沈老师在地上砍的沟子

退坑了,勿念

【冰秋】茧里蛾(4)

武侠paro,魔教遗孤冰x散侠沈

私设如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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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拉看沈老师智斗扑棱—扑棱—蛾子



 

 


 

 

 

    

    次日傍晚,他们二人便到了双湖城。


    沈清秋身上钱两所剩无几,本想着随意找处地方歇脚,但他回头看去,只见洛冰河下马时一瘸一拐,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。


    这孩子以前怕是没骑过马……沈清秋只觉得既好笑又心疼,最终还是找了家客栈。


    客栈不小,价格便宜,大堂却是空空荡荡,客人寥寥无几。店小二一见他江湖打扮,立即笑脸相迎,“这位大侠,打尖还是住店?”


    “来一间厢房,打桶热水。”沈清秋将马缰绳交到小二手里,“给这畜牲喂些麦秸。”


    “好嘞!”小二叫伙计将马牵到后院,领着二人上了楼。


    奇怪得很,这客栈楼道里都是黑洞洞,竟没有一间屋子透光,竟是没有一人住店。沈清秋心中疑惑,警惕道:“你这里怎么回事,怎地这般冷清?”


    “唉,大侠您别误会,我们这可不是什么黑店。”小二急忙解释,“您有所不知啊,近日里这双湖城出了个剥皮客,专挑年轻的闺女下手,就连陈大老爷府上两位小姨子都遇害了,实在是没人敢来了。”


    “有这等事。”沈清秋暗道这几日真是好巧不得,天灾人祸全都赶到一起。


    客房简朴,蓝染的卧榻,一张方桌,倒也算整洁。洛冰河躲在沈清秋身后,好奇地打量着房间,“师尊,我们今晚住在这里吗?”


    沈清秋点点头,拍了拍他后背,示意他进去。


    没一会店小二便搬了浴桶来,临走前还叮嘱晚上别出门,把门窗千万都锁死,这才离去。


    沈清秋冲洛冰河招手,示意他过来,伸手便解他的衣裳。


    “师尊?”洛冰河吓了一跳,揪住自己的衣襟不撒手,沈清秋往哪伸手他就往另一边躲,扭来扭去仿佛是条泥鳅。


    “干嘛,煮不了你。”沈清秋看他这幅紧张的模样,笑了出来,“你师父我不吃脏小孩。”


    洛冰河一听,脸刷地就红了,两下推开沈清秋的手,“我…我自己来!”他说着,表决心似的将自己迅速扒得干干净净,后退了好几步,躲在浴桶后面。


    沈清秋看着这小孩赤条条地站在那,几件破烂衣裳扔了一路,只觉得哭笑不得。


    洛冰河看着那一大桶热水,试着往里迈,却被烫得缩回了脚尖,一抬头就看见沈清秋看着自己,红着脸道:“师尊您别看了……”


    “好好,不看不看。”


    沈清秋转过身去,这十几岁的孩子倒真害羞。


    背后传来了哗啦水声,沈清秋从行囊里取出纸笔,思索着要如何将黄蛾教施药一事与苍穹山诉说。


    之前在菜市口,那人看上去的确是已经死了的,黄蛾教的丹药如果真能起死回生,为何对洛母不起作用呢?同样是刚刚去世不久的人,若是说区别,恐怕就是两人的死因了。菜市口那人身上有红斑,恐怕是得了之前老翁所说的恶疾身亡,而洛母身上并无这种痕迹,大概只是死于饥寒交迫。


    所以说,那丹药只能救活死于那一种疾病的人?沈清秋皱眉,若果真如此,那其中必有蹊跷。


    沈清秋提笔写下“掌门师兄亲启”,便觉思绪如同乱麻。即便黄蛾教再古怪,那又要如何解释那起死回生的药效?自己收了个乞儿为徒之事是否要告知苍穹山?沈清秋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写起,他叹了口气,把笔放下,将信纸揉了扔在一旁。


    就在这时,身后水声停了。沈清秋回头看去,只见洛冰河裹着浴巾,正打量着他。


    这孩子真是瘦,身子单薄,一双细细的脚腕从澡巾下露出来,两根小竹棍似的。不过沈清秋倒是发现,洛冰河长了副好相貌。之前满脸污渍看不出来,如今洗干净了,也是青葱粉嫩,越看越顺眼,长大后定是俊朗非凡。


    眼看着洛冰河弯腰就要去捡地上的那些破衣裳,沈清秋唤道:“冰河,过来。”


    沈清秋拿出了一套自己的换洗衣裳,将里衣披到了洛冰河身上。


    洛冰河怔了半晌,只觉得白棉的布料贴在皮肤上,触感柔软,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味。


    这是……师尊的里衣。


    洛冰河只觉得脸上又发烫起来,低头便看见沈清秋那葱白手指替自己系好了衣带。


    “师尊,这……”


    沈清秋看他脸红,只当是被水汽蒸的。这衣裳穿在洛冰河身上颇大,再加上他一副手足无措的紧张样子,仿佛是偷穿大人衣服被发现似的。


    “先穿这个吧,别着凉了。”沈清秋将浴巾盖在洛冰河脑袋上,将他湿漉漉的头发擦干,“明日去城里给你置几件衣服。”


    洛冰河呆愣愣地点了点头,头发被搓得都翘了起来。


    沈清秋最后揉了把那毛渣渣的小脑袋,“你先去睡吧。”


    洛冰河回头看了眼那张床,又看了看沈清秋,脸上的表情清楚的写着“让我一人睡这么大张床”的惊讶神色。


    “不然呢,让你睡在地上?”沈清秋将油灯点上,又拿出张信纸铺平,重新提笔,“传出去叫别人说我沈某虐待弟子么?”


    洛冰河乖乖爬上床了。平生第一次睡在真正的床上,他把半张脸都埋进被窝里,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师尊。沈清秋伏案写信,青色外袍搭在椅背上,那一身素白的背影被烛光轮廓柔和。


    “师尊……”


    “嗯?”沈清秋温声应道。


    “弟子总觉得自己在做梦。”洛冰河喃喃道,“害怕一睡过去,第二天师尊就不在了。”


    沈清秋放下了笔,回头看向了他,半张侧颜在烛影下温柔得不像话,洛冰河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倒真的仿若梦境。


    “胡思乱想,还不去睡,明日一早还要进城。”沈清秋教育一番,思索片刻又觉得不妥,便补了一句道,“为师哪也不去。”


    洛冰河低低嗯了一声,闭上了眼睛。


    一刻的功夫,沈清秋将那信写完,叠好用砚台压住,回头看去,洛冰河已经睡着了。他一张小脸埋在被子里,睡得安稳,已然不像在破庙那晚噩梦缠身了。


    沈清秋坐到床边,轻轻摸了摸洛冰河的发顶,随后伸手点了他后颈睡穴。


    刹那间,阴风乍起,将客栈的窗户哗啦啦吹开,烛光熄灭,桌上一时间屋里满是寒气。


    沈清秋站起身来,拿起床边修雅,冷声喝道:“出来吧。”




 

 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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