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师在地上砍的沟子

退坑了,勿念

【冰秋】茧里蛾(13)

武侠paro,魔教遗孤冰x散侠沈

私设如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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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拉看沈老师智斗扑棱—扑棱——蛾子


 

 



 

 

    

    混混沌沌间,耳边隐约传来对话声。


    “人还活着吧,一动不动的别是死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不应该,属下没有击中要害。”


    ……果然是被捉住了。


    沈清秋倒也觉得无所谓了,这些魔教中人要杀要剐他也不在乎,就算从他嘴里翘出洛冰河的去向,这些杂鱼也进不了无间深渊。


    眼前景象逐渐清晰,出现在面前的是明晃晃的一对竖瞳,金刺刺的铜铃大眼好不吓人。


    “醒了。”


    对方见他睁眼,便退后了几步。沈清秋这才看清,那人生的眉清目秀,浑身却布满鳞片,脸色发青,人不人蛇不蛇的骇人得很。


    头顶是一片石壁,滴答答地淌水。尽管身上没有什么绳索镣铐,却是被点了几处大穴,半点功力也试不出来。


    沈清秋心如死水,平静地合上眼道:“阁下若愿给个痛快,沈某感激不尽。”


    “沈大侠不必担忧,君上只想与您一聚,并没有加害之意。”只听那蛇男开口道,“在下请您来的方式冒犯,多有得罪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一个个都说要请沈某做客……”沈清秋嗤笑一声,“贵教的待客之道可真是新奇。”


    “我等的确是魔族,但恐怕与沈大侠所指还有些出入。”那蛇男背后又传出一个人声。沈清秋闻声望去,只见一男子端坐于石台上。


    此人远看是端坐,但仔细一瞧却是被层层锁链死死钉在了石台上,几根锁魂钉穿在琵琶骨上,让此人生生保持着这姿势,然而一身皮肉早已腐烂殆尽,露出森森白骨,只剩下头颅还算完好,那一张苍白面孔眉目深邃,五官俊美,额间一抹猩红魔印妖异刺目。


    天魔印记?


    沈清秋脑中顿时回了几分清明,看向那男人的眼中浮现出几分惊愕之色。


    天魔血脉,被囚禁于山中多年……眼前这人的身份已经是不言而喻。    


    “……天琅君。”


    “沈剑侠,久仰。”那人尽管形容狼狈,举手投足依旧雍容,神态自若睥睨四方,仿佛此处不是囚禁他的监牢,而是自己的宫殿一般。


    “魔尊客气了。在下如今废人一个,当不起剑侠二字。” 面对这个本该死去多年的魔界至尊,沈清秋说不怕是不可能的,语气也生硬的很。


    “啊,沈大侠不也取笑于我?”天琅君语气满不在乎,悠然笑道,“如今还有谁当我是魔尊?”


    天琅君笑的诡异,那蛇男站在他身旁,两人均是人不人鬼不鬼的,就算顶着两张再好看的面孔依旧是不寒而栗,沈清秋硬着头皮道:“……多谢相救,不过魔君找沈某,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闲谈吧。”


    “不要谢我,我本没想救你一命,是竹枝郎留的活口。”天琅君道,“不过以防万一,我还是做了保险。”


    他话音一落,只见竹枝郎十分默契地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面具。


    ——那正是黄蛾大仙的铜面。


    什么?!


    沈清秋心中猛然突了一下,只见他眼色一凌,几乎是瞬间便摸向了腰间修雅。然而还不等他摸到剑柄,便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,一阵阵万蚁噬咬般密密麻麻的刺痛让沈清秋猛然跌倒在地。余光只见自己的胳膊上涌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脓点,里面仿佛有活虫游动。


    茧里蛾,他被下蛊了……


    “得罪了。”天琅君笑眯眯道,“只要沈大侠不做出格之举,便不会再发生这种事。”


    “你就是蛊师。竟用这种手段……”虫蛊终于不再折腾了,沈清秋早已疼    出了一身冷汗,勉强撑起身子道,“天下苍生的性命,这就是你想要的?”


    “中原正道,与我谈手段?当初将我压在这白露山下,只为一把心魔宝剑时,他们可还少用了手段?”天琅君不急不恼,莞尔道,“四派老狗,留我一命,如此大恩大德,来日必报。”


    沈清秋只觉得冷汗密密麻麻地从额头渗出,这位传说中的统领南北的魔界至尊,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。上一刻还能谈笑风生,下一秒就能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此人被囚禁于白露山下近十八载,肉身早已腐烂殆尽。如今他借下属之手散播虫蛊,最终目的可想而知,无非脱胎换骨四字。而且沈清秋确信,待到其金蝉脱壳之日,便是武林正道覆灭之时!


    眼底死志褪去,一颗麻木的心脏仿佛死灰复燃。


    至少在阻止这一切发生之前,他还不能死!


    只见沈清秋猛然暴起,修雅剑锋成破空之势向天琅君刺去。


    那魔尊挑挑眉,似是惊讶于对方还有反抗之力,然而剑尖堪堪停在了他的笔尖,便被一只手拦了去。只见竹枝郎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天琅君跟前,满是坚硬蛇鳞的双手将锋利的剑刃紧紧握住。


    这倒也在沈清秋的意料之中,不过他立刻调转剑锋,伸手一把将竹枝郎擒住,用剑抵住了他毫无鳞片保护的脖子。竹枝郎即便是人形,却也如蛇一般滑溜溜的,沈清秋废了好大劲才将他制住。


    蛇打七寸,应该没错吧……


    “魔君待客礼重,沈某无福消受。”沈清秋手心全是冷汗,强撑着架势道,“还请此人为沈某带路了。”


    天琅君被锁在此地多年动弹不得,想必是这个蛇男一直照料于他,不仅是仆人,又是他计划中得力的下属,必定是不可缺的重要人物,挟持起来总该有点分量。


    然而天琅君毫无慌乱之色,只是勾了勾嘴角道,“只怕竹枝郎不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

    沈清秋方觉得不对,便只见那蛇男猛然向自己的剑锋撞去!沈清秋大惊,下意识地撤回剑锋,竹枝郎便蛇一般从他臂弯下滑走,撤回了天琅君身边。


    “若要我为他受要挟,竹枝郎会自求一死,沈大侠可千万别小看他。”天琅君笑道,“何况沈大侠身中奇毒,又为虫蛊所控,只怕也是强弩之末了吧。”


    天琅君语气愉悦,笑容明媚,口中话语森然。在毛骨悚然之余,猛然间沈清秋竟觉得这幅眉眼竟熟悉的很。


    等等,天魔血脉?


    沈清秋心中出现了一个猜测,十八年前魔教大乱,天魔至尊被正道剿灭,而正是五年前,他在街上捡到了十二岁的洛冰河……


    这个想法疯狂得很,却又合乎情理,时间也几乎完美重合。世上无巧合,沈清秋看着天琅君那深邃的眉眼,更加确认了内心的猜想。


    眼前此人,是洛冰河的生父。


    眼见着天琅君又要催动虫蛊,沈清秋放手一搏道:“多年前魔教内乱,可是因一女子而起?”


    果不其然,天琅君怔了一下,面上的笑容终于浮现出了一丝裂痕。


    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转瞬即逝,但还是被沈清秋捕捉到了,随后只见天琅君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模样,“本以为阁下只是对茧里蛾一事颇有研究,没想到我还是小瞧沈大侠了。”


    沈清秋一见有戏,便硬着头皮道:“若沈某愿查清当年之事,蛊毒一事,魔尊能否三思?”


    “哦,当年之事?”天琅君嗤笑一声,“不错,当年内乱的确是与幻花宫苏夕颜有关,不过其中有何隐情,只怕我要比沈大侠更清楚。”


    天琅君说着,周身威压渐重,沈清秋只觉得体内蛊虫随着母蛊情绪变化也逐渐焦躁起来,密密麻麻的痛感再次涌上肺腑。


    稳住,此时若是乱了阵脚,那就全完了。


    “那幻花宫首徒与我情投意合后,为了宫主之位又将我卖了出去,此等内情,沈大侠可知?”


    尽管天琅君说得含糊,但沈清秋还是留意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。


    “魔尊避世已久,自然有些消息是不知道的。”沈清秋道,“您可知,幻花宫宫主二十年来从未变过。”


    天琅君挑挑眉,对他的话不置可否。


    沈清秋见他半点相信自己的意思都没有,下定了决心,孤注一掷道:“而且魔尊可知,苏女侠……恐怕留下了您的子嗣。”


    天琅君先是怔愣了半晌,随后大笑出声。


    “哈哈,沈大侠真会说笑。”只见他头顶魔纹闪动,眼底杀意涌动,“只可惜这等玩笑,开不得的。”


    “此子十七年前于洛川河畔被人抱养,正是金兰城外。”沈清秋倒也不惧了,不卑不亢道,“沈某收其为徒五载有余,今日才发觉其为天魔血脉。”


    天琅君的一张面孔冷了下来,他扭头看向了竹枝郎,后者则垂首道:“属下只发现了沈大侠一人,并未寻到他的徒弟,不过洞府里有黑月蟒犀的尸体,上面的确有天魔血气。”


    “呵,黑月蟒犀……”天琅君身上魔气逐渐褪去,只见他似是有几分疲惫地合上了眼,“那我这儿子,如今在何处?”


    沈清秋抿了抿嘴,倒不是害怕天琅君的反应,只是单纯地觉得得内心悲苦。


    “身在无间。”他努力做出一派大义凛然,理所应当的架势,然而口中的话语干巴巴的,反倒苦涩至极,“……被我亲手打落。”


    意料之外,天琅君没有生气,只是轻笑了一声:“无间深渊,不愧是天魔至尊……”


    语气嘲讽,不知喜怒。


    “看来沈大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。”他飘然道,“黄蛾作茧还需三年,沈大侠尽管去查,用你身上的蛊虫做个为期三载的漏刻,足矣了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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